宫中的御饲坊间有一批绘着图腾,专门用来昭显身份的车架,任谁一看也知其中坐的是宫中贵人。
在玉京中行驶时,一般没人敢冲撞了去,颇有些明目张胆的灯下黑意味在里。
穆书夜便是以穆商言的口吻拟了道旨,差着人赶了这种车前去接人。
坐进马车,又见得车中专程来接他的穆书夜,萨格才缓缓松了口气,放下‘提心吊胆’,拿起案上茶盏猛灌了几口,对这位友人苦笑了一下。
“来你们这里,真是太危险了。”
听着熟悉异域风的口音,穆书夜放下手里的书卷,笑着摇了下头。
明亮的烛火衬得他五官更显柔和和温润,墨发丝丝缕缕,如上好绸缎般披散肩头,他不仔细算计人时,当真能称得上一句明月清风,公子如玉了。
他目光落在萨格面上,尽管已经听人禀过,却仍旧流露了些许惊诧。
“还好吗?萨格。”
萨格点了下头,见穆书夜看着他,不免几分兴奋起来。
“你知道吗?夜,我今天遇见了塔塔利亚,他可是太厉害了,这样这样,就用你们大盛女子描妆的东西,就叫那些抓人的认不出我了,看,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脸,活似那是他自己的杰作般,“是不是很厉害?”
塔塔利亚在外金语中有着‘神奇’的意思,在外金生活过一段时日的穆书夜十分赞同地点了下头。
凭心而言,萨格的容貌其实同他原本的并没有改变太多,但他不开口时,一眼望过去,确实也辨不出这是个外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