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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的念头,傅女子猛摇了两下头,边念着回头将宫里的两只钗藏严实点,边神情警惕看过去。

“戴什么钗?不是讲好,先恢复义兄的王位么?”

穆商言心道是哪个同你讲好的,他自己肯定是没讲过这话,自就算不得数。

他道:“你不戴簪,朝贡日就叫我一人在上头吗?”

按照一般常理,朝贡是大日子。

傅椋就算再不喜,也是规规矩矩,老老实实地顶着压脖子疼的凤钗,坐在那里装一装样子的。

但眼下,傅娘娘瞥了他一眼,要抽出手,却没抽出来,叫这狗男人握得实紧。

“我坐那里名不正,言不顺的,像什么样子,到时被指着骂的可是你,”

她转过身,面朝穆商言,装作低头去踩他脚下影子的模样,琢磨着怎么把手解救出来。

只要她将钗藏一藏好,纵使是权宜之计先应下来,最后也还是没钗可戴,傅椋美滋滋地想。

她心不在焉,也没怎么仔细看着脚底下,后退时冷不丁地踩进了个路上凹进去的窝窝里,身子晃了晃,睁大了眼向后栽去,连带着将身前没什准备的穆商言也扯了个踉跄。

仓惶之中,只闻咚的一声,丁诺转脸过去,望天望地望远宫,详装什么也未曾瞧见模样。

枝干被撞得摇了摇,一树繁花摇曳,满目落了场洁白花雪。

恬雅清幽的香气在周缓缓散开,一呼一吸间尽是清香,傅椋压在肉垫子上,眼前是男人放大几倍的容颜,她心跳忽然就漏了那么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