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商言眉头拧皱,眉心间的褶皱能夹死个虫,他神情慌张又担忧,着急起身,却听小女子抽抽噎噎,“你混账,我,我不要出宫了。”
虽然穆商言混账和不出宫这两件事没什么必要联系,但乍然听在当朝陛下的耳中,却着实叫他一愣。
似没听清楚这话,他怔怔看着傅椋,“阿椋,你说什么?”
傅椋眼角红意更甚,像四月将落的红棠,恰是最艳的时刻。
她抽了两下鼻子,又打了个哭嗝,见穆商言这下才理她,心里免不了耍起小性子,冷哼一声在他掌心里埋起脸。
叫你方才不理我,我现下里不想同你讲了。
“阿椋,”穆商言的声音放得轻,“你再讲一遍。”
傅椋露出一只被泪意涤得发亮的眼来瞧他,见他神情温柔来哄,心下里就不怎么气了。
她此时其实都不晓得自己在气一些什么,但见穆商言好声好气主动低头,自便也如往日里一般原谅了他,便又拖着黏黏糊糊的嗓音讲了一遍,
“我不出宫了。”
穆商言有些不可置信,但又怕不是他想得那个意思,他仔细将小女子搂入怀中,指腹轻柔擦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意,也蹭过眼下那颗泛了红的小痣,面上流露叫人难以置信的温柔。
“为什么不出宫了?”
这个怀抱里有傅椋最熟悉的温度和味道,她脑子乱得厉害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绞着手里的半截袖子嚷嚷着不出宫。
穆商言叹了口气,倒也说不上是不是失望,只轻轻敲了下小女子的眉心,又替她撩开被薄汗沾湿黏在面上的几缕乌发,低头吻了吻小巧挺翘的鼻尖,颇有种无力的味道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