硕大的深宫中,旁人只会看你是否得了陛下恩宠,哪怕背地里乱嚼些不好听的舌根,也不过都是些拈酸吃醋的嫉妒罢了。
她一向晓得自己优势在哪处,平日里也刻意仿着傅椋的一番言行。
只是无奈她同这位傅娘娘不曾打过半分交道,着实了解不深,便也仅从丫头婆子嘴里听来她是个顶好的人,诸如此类的夸赞言语,也就照葫芦画瓢地端起那方架子来。
在得到陛下赏赐的一些奇物珍玩后尝了甜头,便愈发温柔起来。
熟不知,傅椋的性子同她仿出来的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祁南霜专程来寻穆商言,自也是听到了后宫里传起来的那些个谣言。
俗话讲,无风不起浪,虽说流言蜚语当不得真,但肯定是有个苗头在那里。
就是不知这位傅娘娘,是否如传言中所说般,当真不想再坐大盛的皇后一位了。
傅椋虽离得那处不远,但她毕竟是个寻常人等,耳力自不如练武的灵敏,勾头勾了片刻,也就只听见一些由着风吹来,支离破碎的含糊言语,没什么具体不说,反而是脖颈勾得酸涩。
她只得收回来,没什么形象地揉弄两下,因着下手没轻没重的,雪色后颈上泛起了一片薄红,她歪着脑袋转眼,却见得白丫头一脸古怪神色。
对呀,傅椋恍然,她自己听不清楚那头讲得是些什么,但白丫头这个练家子必然是能听清的,于是傅椋压低了声音,问她那一端究竟再讲一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