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商言只盯着小女子,没有半点伸手来接碗的意思。
傅椋端了片刻,掌心被凉得发了疼,就飞他一枚白眼,索性收回手来自己享用。
不吃便不吃,谁去顺着他的狗脾气。
别说,这位霜嫔的手艺确实不错,改日里倒是可再借着穆商言的名头讨一些来,送去给兰儿尝一尝。
咬着勺子的傅娘娘眼珠狡黠一转,正要再度下勺,冷不丁的,却连勺带碗都叫穆商言夺了过去。
“你……”
干什么三字儿还咬在傅娘娘嘴里没露个影,就见男人一仰头,修长脖颈上凸显的喉骨滚动两下,将碗中汤喝了干净,又‘砰’的一声搁下碗,倒竖起眉。
“昨夜里才刚发过热,今儿就敢将这么凉的东西往肚里灌,傅椋,你可当真是出息了,下次再喝药,看你哭哭啼啼缠着要蜜饯时,我给不给?!”
傅娘娘:……
“谁,谁哭哭啼啼了……”
虽晓得自己病中是闹人了一些,但也绝同哭哭啼啼扯不上什么干系,傅娘娘心里道,她都多大个人了,怎么会喝不下去药呢?一准儿就是这狗东西讲出来诓她的。
想到这里,本还有几分心虚的傅椋忽就有了底气。
虽说昨夜里确实劳着他照料了番,但也不能在这敞亮的天里头毁她名声。
她正要同穆商言仔细辩一辩这件事,没有证据,如何能讲她哭哭啼啼缠着要蜜饯时,却忽从殿门口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