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弟弟酸劲儿大得很,你该庆幸你是外邦人,他还顾着明面上那点交情,若不然,拎着你揍一顿都是轻的了。”
脸上带着副□□的穆书夜如是道,言语里丝毫不掩几分瞧热闹的幸灾乐祸,不晓得是冲着谁去的。
萨格:……
马车悠悠驶出了宫门,今日里头是个晴日,就是日头有些晒人,但好在不时会吹来一阵小风,将天际云雾吹得舒卷,飘过来遮一遮烈阳。
虽也是热的,但却比干晒着要叫人舒坦一些。
为了方便,傅椋今日里仍旧做得是一副男子模样的打扮。
三千墨发未曾束冠,仅用一青色丝帛长带半挽在脑后,一身水纱做得青白纱衣上绣着几枝墨竹,倒有那么几分逍遥公子的姿态。
她倚在窗边,对身后声音不闻不问,正掀起半边帘子去吹那阵泛着热的小风,素白纤长的手指搭在窗旁一晃一晃,看起来好不悠闲。
“咳咳。”
受了冷落的男人再度出声,傅椋暗中翻了个白眼,仍做未曾听见,只拈起不知何时被吹来窗边,又被压进帘子褶皱里的一片梨棠花把玩。
也不知是发了什么毛病,虽说外金是和大盛一向不怎么对付,但好歹,萨格也是来盛朝贡的友人。
人家只是好意来请她尝一尝家乡特有的酥糕,不吃便不吃了罢,竟还胡乱讲什么,她脾胃金贵这样的话,这不是明明白白在嫌弃人家东西么?
“阿椋,”身后陛下耐着性子,又好脾气地问她,“杏子糕吃不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