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她自己是完全不精于此道,所以每每见那些个娇俏姑娘身着舞衣,纤细腰身如蛇一般扭得柔软自然时,都不禁万般感叹。
继而又低头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腰身惆怅一下,近日里头是不是吃得胖了二两肉,若是瘦下来,是否也能学着扭上一扭?
当然了,在轻微尝试几次后,不是抻着腰就是扭着胳膊的傅娘娘,毫不犹豫地打消了这个‘惨绝人寰’的念头,愈发觉着这种事不是个常人能做出来的,实属是万般艰难。
所以对于那些个舞跳得好看的,也就不免另眼相待了番。
头一个上来台的,是一身赤红舞衣的姑娘,发顶上别了朵足有拳头大小的艳丽牡丹,阳光一照,金灿灿的,十分晃眼。
她一出场,下头人群立马就有了骚动,隔着老远儿,傅椋都听到有公子哥撕心裂肺地叫嚷起来,她侧耳去听,好似是在喊的什么“必胜”,又或是‘最美’一类的口号子。
台上美人显然也是听了见,便水目悠悠往这端瞧来,巧笑倩兮美目盼兮,面上陡然升起些许红霞,含羞带怯的盈盈一福身。
但也不晓得是不是傅椋生了错觉来,总觉着她方才瞧过来的那一眼不是看那叫嚷得‘撕心裂肺’的公子哥,而是朝着他们这一端看过来的。
正巧穆商言剥了个白嫩嫩的荔枝果子递来,傅椋低头咬在嘴里,攥住他手腕子含糊问道:“你方才,瞧没瞧见,她朝这端望得谁?”
她眼力不太好,瞧不怎么清楚,但依穆商言的眼力劲儿肯定是瞧见了。
才剥了半盘荔枝果子散凉,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陛下被问得莫名其妙,他朝台子上扫去一眼,很快就反应过来,嘴角蓦然一抽,转手将小女子的手握在掌心,低声,“管她望得谁,总归望得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