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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张口去问,就见他转脸过去,不知道和萨格去说起什么,也就没太在意,只将目光又落去台上。

明月今日里头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流光长裙,光线落在上头,竟好似泛起无数银白的波澜水光。

她发上佩着半轮弯月,四周装点着好些弯弯绕绕的银白长纱,既像月桂的枝条,又像拖着那轮明月,纱般飘逸的云。

这模样一登台,顿时一阵喧哗,下头嘈杂声就更大了些,似乎个个都扯起嗓门‘撕心裂肺’地嚷着,活像是要比一比谁嚷得更响亮似的。

这浩大的声势,完全不是前头几位上台的姑娘可以比拟的,甚至还没开始跳,便就有人先行往台子上扔起了花。

傅椋一时瞠目结舌,想着若是后头没有比之再出彩的,那么这一场花魁会的魁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。

明月对着台下四面都福了福身,一阵风来,将她轻纱裙摆吹得飘曳,像是下头踩在什么起伏的水浪之上,乐曲笙笙,空灵回响,好似见得居住清冷月宫中抱着玉兔的那位仙子在水起舞。

方才那阵喧闹在乐音响奏,第一根弦拨响之际便戛然而止,场上只闻乐音泠泠,如大珠小珠落了玉盘。

傅椋心有赞叹,连说话都压低了声音,似怕惊扰,她扯了穆商言袖子贴去耳旁,连带着那股残余的,又被蒸暖了的荔枝甜香也悠悠飘去。

“先前便叫你去买花,可是买好了?”

穆商言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她,凑去那如玉耳廓边低声,含着几分笑的嗓音低沉,浑厚的气息如软毛刷子般滚过耳肉,泛起丝丝微痒。

傅椋下意识揉了两下,只听他道:“在楼下备着了,叫人现在送上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