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脸照了下镜子,发现那对凤钗好端端在她脑袋上,但却又不似往日里那般沉重时,才后知后觉,眼睛一亮,如坠了满天的星子。
“你这是搞了对假的?”
这个好法子,她以前怎么没想到?傅椋懊恼,若早能想到,也不至于被压了那么些年
不过‘以假乱真’的这种事,怕也就只有穆商言自己做了才不会掉脑袋罢。
男人嗯了一声,果不其然见小女子喜上眉梢地朝他扑过来,声音甜滋滋的,似在蜜糖里泡了又泡。
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。”
这本来是一句足以哄得人心花怒放的甜言蜜语,但无奈,过往伴着这句话的皆是一些难以忽视的‘血的教训’。
想那什么,穆商言嘴角一抽,接下因踩了裙角跌撞过来的傅娘娘,舔了下被钗子戳到的嘴角,不轻不重的往她额上弹了一下,十分没好气。
“你以往讲这句话的时机,可都是在哄骗我去顶你的坏事后。”
傅椋摸了摸被弹到的地方,讪讪一笑,像只狡猾又心虚的小狐狸,她连忙转移话题,又去问起严翎的事情。
穆商言将她扶好,淡淡道:“严翎的事,我方才找人去同严峰讲过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差人讲过就行,”傅椋拢了拢过长坠地的裙角,扶着穆商言的手站稳,“这种事情总也得要知会人家亲爹一声。”
朝贡会固然重要,但也无需大小朝臣都在那里好生坐着,以严翎的身份,到于不到着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。
想起方才临走时,少年将军险些就将眼珠子掉了明月身上的模样,傅椋便就干脆做一回‘月老’,成全一对有情人,不用严翎跟着一道来参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