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到这里,他又哦一声,似后知后觉恍然大悟,“你是不是曾经,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?”
这话一出,无人开口,唯有那位王大人,惊惧的喘气声仿若破洞了的风箱。
傅椋长睫一颤,在心里将傅修然夸了夸,道是杀人诛心,不愧是她爹第一。
又借着吃酒功夫,美目静悄悄往那端一扫,见了几个白了面色,神情紧张的,就晓得这些都是一伙的。
但这几个罢,看模样,充其量不过是这件事中跑跑腿的虾兵蟹将,只被吓那么一下就显露了原型,丝毫没有身后当家做主的大人物那般处变不惊。
又多瞧了几眼,再没在臣子间瞧出什么异样,傅椋暗中赞叹连连,心道不愧是做头目的,光是这种定力都足以叫人十分佩服了。
“太,太师,”王大人咽了口唾液,眼神有些飘忽,“这话可不能说,微臣,微臣这只是担忧陛下。”
穆书夜笑了一声,但神情中却没有显露多少笑意,“王大人可是担心本王会对本王的好弟弟做一些什么吗?”
他刻意咬重了字音,神情有些漫不经心,但望过来的狐狸眼中,却装盛着将一切都看了透的意味深长。
“劳您这般忧国忧君,只是本王还不至于骨肉相残,禽兽到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。”
王朝顿时浑身一僵。
那端傅椋却是忍笑忍得极为辛苦,她不知怎么的,就由这话想起了前不久说道的‘龙阳’一事。
她看了看穆书夜又看了看穆商言,好险没当着众人面儿笑出声去,忙伸手往下想去掐一掐自己的大腿来止笑。
然落了手,却觉这股子触感不大对,又没有疼意,就下意识多掐了两下,耳边却猛然响起几口倒吸凉气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