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肚鸡肠!心胸狭隘!斤斤计较!□□裸的威胁!
回去路上,傅娘娘愈想愈生气,她柳眉倒竖,提起裙子,一脚踢飞石阶边的小石子,握紧拳头。
对着白诺忿忿不平道:“我今个儿晚上若是再将这狗东西放进来,我就和他姓!”
姓什么?姓穆吗?
白诺茫然眨了眨眼。
她记着傅椋幼年时,好像随着故去的那位恭安王,姓过一小段时间的穆……
许是瞧出丫头这视线中明晃晃的意味,傅娘娘停下脚,晃了下拳头,又磨了磨牙。
正巧晚云遮了月色,庭中乍然暗下,树影森森,笼灯叫夜风吹得来回晃悠,长廊浮雕的影子投在地上远远拉长,像似什么张牙舞爪的鬼魅欲要扑上。
寂静中,那抹了艳色口脂的软唇咧开,她寒着脸阴恻恻道:“我说得是姓狗,狗东西的狗。”
提着纱灯的宫婢们纷纷低下头去,目不斜视,详装什么也不曾听见。
要了命了,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话。
“噗……”
庭中冷不丁响起一声突兀笑音。
白诺面露警惕,眸中锐光闪现,她下意识握上腰间缠着的鞭子柄,护在傅椋身前,语气不大好。
“大胆,何人在此,偷偷摸摸的,还不快滚出来。”
傅椋勾着头望过去,珠钗垂下,在寂静夜中叮叮当当作响。
许是方才起了阵小风的缘故,晚云又被吹走,月色下,云锦长衣的异域青年自廊柱后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