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心而论,诚然如兰娘娘所言,若是处在这么个境地里,傅椋自己也未必能如穆商言一般坚持这般多年。
再者讲,都是老夫老妻的了,自就不能再同少年少女一般,闹个别扭就红脸不讲话什么的。
傅椋满面春风,步子轻快,但半道上却碰见了神色匆匆,令她讶然的人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不是讲他晕了就被抬回府去了?总不至于醒了便要往穆商言那里,去告一告她的状罢?
碰上的安修竹神情严肃,眉心紧拧,步伐匆匆,不似往日般温润,他往御书殿方向去,正同傅椋撞了个正着。
见到傅椋,他也一愣,随即快走了几步上前,皱着眉头压低声道:“你也知道了?”
这句话显而易见的,必是有个什么坑藏在里头,傅椋心下里细细一斟酌,脑子顿时转过弯来。
安修竹此番神色必然不是来告她状的,而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严重事端。
他既然作此番问,必是以为她也知情,所以就不能让他瞅出来她其实是不知情的。
将这一点想了明白,傅椋面上登时就换了一副愤愤之色,她柳眉紧锁,应声的话里藏着明晃晃的套绳,就等着眼前人主动往里头伸去脖子。
“岂止,简直就是忍无可忍!”
听她这么讲,安修竹当即恼愤长吐一口气,“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傅椋虽有些不明所以,但瞅着一贯温润的安修竹被气成这副模样,那一定是件顶天大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