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商言:……
尽管陛下眼疾手快地抽出了手,冰凉凉的药膏仍旧糊了傅椋一嘴。
她下意识舔过去,舌尖一卷,苦得眼睛鼻子嘴唇皱在一起,活像似个刚从锅上蒸好出炉的白包子,当即扭头呸呸呸个不停,连眼泪都被苦了下来。
这模样有些好笑,穆商言没忍住笑出来,结果被恼羞成怒地傅娘娘请吃了一个大‘肘子’,差些没叫心肝脾胃全给捣压出来。
“笑笑笑笑,有什么好笑的,”傅椋大着舌头讲话,含糊着声,好似舌根都苦麻得没了知觉,“总有人想谋害本宫,苦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她翻了个白眼,鼻尖冲天冷哼,拈起忍笑陛下的袖子一角,将唇上残余的黏糊膏药擦掉,又用手背避着破口的地方蹭两下。
趾高气扬地叫他去倒完茶来漱口,或者随便拿个什么甜果子来过一过嘴。
可不是她想睡前吃甜食的,都怪穆商言!
当朝陛下认命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松开,去给傅娘娘倒茶,至于甜果子什么的,此时已经夜深,又不是在病中迷糊,自然也就没有了。
傅椋捧着茶没漱上两口,就往陛下掌心里一塞,感觉那股子药味一直萦绕鼻尖,挥之不散,连茶水都是苦的,于是她眼巴巴瞅过去。
尚沾泪意湿黏在一起的长睫一簇一簇,眼尾还晕着似胭脂般的薄红,傅椋冲着他死命眨巴着眼。
抵挡不住‘敌军’猛烈攻势的陛下只得无奈‘缴械投降’,将摆在小案上的果子盘端来,看似声色俱厉道:“就一个,吃完必须漱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