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商言颔首,将傅椋往怀里搂来,指腹温柔擦去她唇边汁水,以免沾了伤处。
他眸光深深沉下,浸在帐后的阴影里瞧不出具体来,但嗓音间却透着几分冷意,“若找不到萨格踪迹,此一仗必战无疑。”
……
这几日里落了雨,又接连下了好几日,积水的地上落满了从枝头吹打下的梨棠残花,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颤栗,竟有了几分早秋的味道。
傅椋和兰絮坐在亭中,正拿长杆子绑上挖来的地龙,去钓池里吐泡泡的锦鲤。
雨点砸在池面,圈圈涟漪交叠着散开,几抹浓金藏在睡莲的叶子下摇尾,不时撞得叶子随水飘来晃去。
一条傻鱼没忍住野味诱惑,在水底下咬了钩,拽得杆子往下一沉。
只见半截从袖探出的细白腕子一抖一提,金鲤在半空扭了两下,就从宽阔的池中落了一旁小木盆里,溅出一地水花。
里头已然有那么好几条了,再看旁边那一盆,空空荡荡,只余清水。
傅椋单手托着腮望水面,有些心不在焉,手里的长杆晃晃悠悠,线一提一垂的,倒不似在钓鱼。
“想什么呢?魂都丢了,邀我来钓鱼,自个儿却在那里发愣怔。”
兰娘娘在一旁干净桶里洗去手心摸鱼留下的黏滑,瞥眼脚边空无一物的木盆摇了下头,挑起长杆挂上新饵,又倏地抛了出去,老神在在等下一条上钩。
天边雾蒙蒙一片,恰如傅椋现下里的心情,她放下长杆,换了一只手托腮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要打仗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