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商言讪笑着叫她不要动了气,替她捏了捏腿,又叫接着往下看。
傅椋瞥了他一眼,徐徐翻到下一页。
原来还就是这箱子救了萨格的命,但却也阴差阳错害得萨格失联了大半个月。
也不知是哪个粗心的干得这事,倒那些吉祥吃食时,竟将里头的什么细小碎壳嘣进了锁扣里,以至那箱盖合上后就再也打不开了。
虽然因着穆商言临行前那道幸灾乐祸下的口谕,未被那些卡口的搜箱,但怎么将萨格救出来也是难事一桩,且这事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干。
看到这里时,傅椋总算是晓得萨格为何失联了那么些时日没有音讯了,想到这里,她又没好气地瞪了穆商言一眼。
但总归,这是件好事。
信里没提后面的事,但傅椋想着许可能是丢脸丢了大发了,不过萨格回外金的这一件事,显然是扭转战场局面至关重要的一件事。
倒也不是说大盛打不赢外金,只是凡打仗,必有有牺牲,那些妻离子散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自是越少越好。
太平点不好吗?
想到这一茬,她下意识抚上了微显的小腹,手底下的温热叫她眸里荡开了一片柔情。
他来得很凑巧,虽然过程有些兵荒马乱,叫当朝陛下惊愕得仿若失了魂般傻笑,但不得不讲,所有人都在盼着他的到来。
兰娘娘的书信一直都是七日里发来一封的,唯独那一日里晚了,这本来不是个什么大事,傅椋虽有些忧心却也晓得路遥变故多的道理。
晚上她吃了几个穆商言喂来的葡萄,半夜里却突然发梦,梦见兰娘娘摘了自己的头送来给她做葡萄,当即将她骇了醒。
又想起晚上吃的那几个圆溜溜的葡萄,只觉一股子酸气从嗓子眼冲了天灵,熏得她上吐下泻,面色惨白,叫穆商言好一阵焦急,连忙急传沈月夕。
大半夜的,沈太医急急背着药箱子赶来,手指一搭,冷了多时的面上难得露了诧异。
她眸色难得温柔下来,对着急得仿若热锅上蚂蚁的陛下,气定神闲地吐出了几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