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池喜不自胜,眼含笑意地喊了一声思立。
许是从不曾与人这般亲近,他脸上居然因这两个字浮上了些许红晕,这让沈思立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,好像两人的关系突然就变得特别亲密似的。
陆池看了看旁边的钟寒说:“这样喊好像有些不成体统,让人看了笑话,以后若是有外人,我便叫你沈兄可好?我们私下相处的时候我再叫你思立。”
钟寒:!!!
钟寒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。
陆池短短一句话,每个字都在他的雷区上蹦迪,什么叫私下相处?他们打算如何相处?什么叫外人?谁是外人?
还喊什么思立,黏黏糊糊的!
不过是刚结识不久罢了,作甚要叫得如此亲密?
明明这个人居心叵测,可沈思立就是看不清,钟寒急得团团转,甚至想直接告诉沈思立背后的内情。
可陆池根本不给他发挥的余地。
陆池知道,再僵持下去,沈思立被闹烦了对他俩的好感恐怕都会下降。于是他激流勇退,说走就走。
但他也不会给钟寒钻空子的机会。
临走前,他善解人意道:“我先告辞了,只是沈兄还需体谅一下钟公子,他年幼的弟弟刚刚出事,难免急躁,就算是故意拿人撒气也体谅体谅他吧。”
这话说得,好像钟寒刚刚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提醒沈思立,而是为了撒气。
这样一来,恐怕之后不管钟寒再说什么,沈思立都会觉得钟寒是气疯了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。
陆池的目的达到了,他功成身退,留下沈思立和钟寒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