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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染脚步顿了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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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半个时辰后,白炜廷从前院回来,径直去了白染染的屋子。
他脸上怒气未散,说出来的话也显得生硬:“这几日,你不要出门了。”
白染染不解:“为什么?”
“三皇子的事儿,是爹委屈了你。”白炜廷不知怎的提到这些,“染染放心,爹爹就你和珞儿两个女儿,不会随便将你嫁出去的。”
染染是她的小名,白染染已经许久未听他这样平心静气地喊过了。
眼下他这般和蔼,白染染竟觉得不适应,心底也隐隐生出抹不安来。
而她的担心没错,翌日街头巷尾就有流言传出来,说中书侍郎的嫡女落水后被陌生男子所救,孤男寡女搂搂抱抱、肌肤相亲,已是不洁之身。
承影楼那日,确有一男一女湿着身子从船上下来,虽遮着脸瞧不出什么,但流言传的有板有眼,那女子是白瑶的事情也就坐实了。
如此,正经人家自然没有愿意娶白家嫡女的了,倒有几个鳏夫自觉身份相配,登门提亲,被家丁挥着棒子赶了出去。
白炜廷大抵是早就料到会如此,虽刻意压着不让白染染出门,但架不住人多嘴杂,还是让她知晓了。
白染染觉得荒唐。
掐头去尾的一段流言,她一个被害者,竟成了人人嘲讽的谈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