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严彦道:“除去些金银玉器放在库房,这些是陆家要紧商铺的地契和收成尚可的田契,账本上记录着这些地契田契的收支,我原是要给阿憬的,只他不肯收,你既嫁了他,这些交由你保管,也是一样的。”
就这样把所有家底交给她,白染染哪里敢收,慌忙推辞道:“夫君尚且不肯收,儿媳又哪里能收下?等夫君知晓,岂不会离间我夫妻二人间的感情?”
“那时你便说是我硬要给你的,他又能说什么?”陆严彦不为所动。
“陆家家大业大,偌大的家财交由儿媳手中,可儿媳并无经验,倘若生意衰败下去,届时又要儿媳如何自处?”
“我自会派人亲自指导。我就陆憬一个儿子,眼下时日不多,陆家家业迟早要交由他手上。哪怕到那时落败了,也足够几代人挥霍,你无须介怀。”陆严彦态度坚决。
早些时候,陆家找回了遗留在外的私生子的消息,在京城传得是沸沸扬扬。
人人都羡艳陆憬不仅高中状元,背后更是有陆家的万贯家财。
可现在看来,陆憬却没有把这笔钱看在眼里。
也是,他不过是陆严彦最次的选择,倘若他膝下有子,这笔家产,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。
白染染细细代入一番,便觉那滋味并不好受。
然陆憬肯回来,认回陆严彦这个父亲,兴许也只是看在他垂垂老矣的份上。
陆憬不屑要陆家的钱,她白染染自然没有代收的道理。眼见无法推辞,只能退而求其次道:“儿媳替您老暂为保管,待夫君凯旋归来时,儿媳自会交由夫君,是去是留,皆由他定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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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染一回到陆府,那装着地契和账本的箱子便随着一名叫张叔的管家一道进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