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炜廷是个护短的,可在他心里,白晔算心尖上的,柳氏母女并列第二,最后才能轮得上她。
这种滋味,这些年来白染染经历过无数次,每一次都叫她觉得憋屈气闷,又无从发泄。
上了马车,很快便到了新开的酒楼。
白染染要了间临窗的包厢,等着菜上来的时间,望着欲言又止的白晔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白晔是个藏不住事儿的。
偏他自己从未有过这种觉悟。
他一副很是诧异自己为何又被看穿的表情,随后重重叹了口气,道:“昨日父亲从宫里回来,得了准信,明日三皇子和白清珞赐婚的圣旨,就会下来了。”
“哦。”白染染漫不经心地替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姐,你就不觉得事情蹊跷吗?”白晔皱眉,“那日宫宴,白清珞既然是不胜酒力小憩,又怎么可能不叫丫鬟陪侍,她那贴身丫鬟翠环,不是从来都形影不离的吗?怎地偏偏到了皇宫这样威严的地方,反倒心大离了人,叫三皇子得逞?”
“你都能看出来的事儿,父亲会不知道吗?”那种憋屈气闷的感觉又来了,白染染将茶盏一饮而尽,长舒一口道:“父亲既然认为白清珞比我更合适皇家,那便让给她好了。左右三皇子这样好色成性的,我倒要谢谢她替我早早认清了。
“再者自两年前大皇子失德被贬边关,太子之位迟迟悬空,谁瞧不出这些个皇子的狼子野心?私下里结党营私,稍不留神便要丢掉身家性命。这样的人,远不如陆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