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染染经商上很有天赋,近来打理商铺不过半年时间,挣到手里的钱就比在陆家去年的收入多了一倍,她今日就是在这里将听箫馆买下来也是绰绰有余的。
白染染本意放她一马,眼下也不客气了。
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,漫不经心道:“说了这么多,还不是付不起?”
“谁说我付不起?”
“哦,那你继续出价啊?”
“九千两!”
“尊夫人果然出手阔绰,如此,我们也只能抬爱了。”白染染干脆利落起身,临走前纠正道:“还有,我是个寡妇,一个有钱的寡妇,怎么样,羡慕吗?”
白染染笑盈盈地说完,眸光潋滟,璀璨夺目。
那妇人愣在原地。
不知是因为接下来要付的九千两,还是因为白染染的话。
白染染才不管这些,施施然转身离开,却在看见不远处一抹颀长又熟悉的身形时,猛地顿住脚步。
已是傍晚,夕阳的余晖透过大门斜斜洒进堂内,男人立在门框中间,逆光而站,叫人看不真切。
白染染怀疑自己看错了,忍不住又往前多走了几步,来人身着黑色劲装,外披灰色裘衣,看上去风尘仆仆。
他脸上长出青色胡渣,整个人看上去清瘦不少,却难掩隽秀风姿,尤其是那一双杏眼,温温柔柔地落在白染染身上,叫她心尖都跟着颤了颤。
四目相对,驻足的男子终于开口,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可奈何,“寡妇?染染,你就是这样到处和人说我死了的?”
那嗓音也一贯轻轻柔柔的。
白染染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,手臂在这时突然传来剧痛,褚沛琴掐着她的胳膊,满脸地不可置信,“染染,我没看错吧,这人好像是陆憬啊……”
白染染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