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憬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柔声道:“是我不好,别哭了,好不好?”
白染染哭得更大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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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憬回京前两个月,便借由萧宸之手,将他如何与吐蕃签订十年休战协议的消息,写信先一步传到皇帝手里了。
信中掩去了他的步步为营,大致是写自己如何险象环生,萧宸又如何及时出手相救,两国又如何重修旧好之类。最重要的,是他在信中写明了用于担保十年休战的吐蕃国书,在他的手里。
这既是邀功,也是暗示,若想要得到国书,他杀不得。
果不其然,萧徇很快便回了信,要陆憬早日回京,他会率诸位大臣,替他接风洗尘。
得到担保的陆憬这才动身,日夜兼程,历时两月终于抵达长安。
也因此,陆憬急着去复命。
他在听箫馆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,送白染染回府后,马不停蹄便要进宫。
只临上马前,对上白染染幽怨的目光,实在于心不忍。
于是陆憬俯下身,和白染染平视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低低道:“骗你是我不对,要打要罚,等我从宫里回来,悉听尊便,好不好?”
白染染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,可刚刚大哭过,一双眼早就肿成了核桃。
回府的路上,陆憬将他这半年来的经历都简单和她说了,所以这趟进宫,白染染怎么看,都觉得危机四伏。
她担心他,可又生他的气,憋了半晌,方憋出一句,“那你早点回来,我已经差人去准备搓衣板了。”
“好。”陆憬笑了笑,眉眼温柔。
白染染望在眼里,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