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放心白染染,需得等到她醒来了才安心。
上午大夫又来诊了脉,白染染脉相已经平稳下来,最迟今晚便会醒了。
陆憬点点头,整个下午就都留在寝院办公。
时至傍晚,夕阳的余辉透过窗棂一束束照进屋内,白染染觉得有些刺眼。
她眼睫微动,有些吃力,便又更用了些力气,眼睛终于睁开了。
映入眼帘的是挂着绣芙蓉青纱帐的床顶。
她再微微侧目,陆憬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,坐姿如松柏,提笔书写着什么。
夕阳西斜,尘埃在光束里飞舞。
他半边身子融在夕阳里,染上柔和的红。
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支玉簪随意束起,额间几缕碎发,在微风下轻轻浮动。
画面美得就像是一幅水墨画。
白染染看得痴了。
许是她目光太过热烈,陆憬似有察觉,他抬起头,视线不偏不倚和白染染对上。
白染染愣了愣,朝他扬起一个笑,眉眼弯弯。
不过几日,她便清瘦了许多,脸颊的婴儿肥褪去,又素着一张脸,笑起来温婉清丽。
陆憬放下笔快步朝她走过去,并朝门外吩咐道:“伴鹤,叫大夫过来。”
说话间他已来到床前,坐在床头仔细打量着她,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白染染却不急着回答,反而问他:“明珠他们人呢?”
刚醒来心里还记挂着别人。
陆憬默了默,道:“已经救回来了,全都无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