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帷幔,她看不清白染染的脸,只觉得她在说笑。
于是她在她耳边,如同毒蛇吐信般说:“白瑶,你以为装不知道就没事了吗?你和山匪独处了一整日,谁知道发生了什么?只怪你运气太好,没叫山匪能将你脸上烙下淫/妇两字再脱光了丢在街上。”
白染染身形一滞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别装了白瑶!我告诉你,你最好乖乖将你妹妹从宫里救出来,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!”柳氏咬牙切齿地说。
白染染眼前又开始发黑。
她踉跄了几步,被明珠及时扶住。
柳氏说的话,荒唐的就像是在做梦。
她就算再厌恶她们母女二人,也没想过伤人性命,可她们却想用这样恶毒的手段致她于死地。
见她如此,柳氏得意道:“你现在知道怕了?那还不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。
白染染扬起手,用尽全力给了她一巴掌。
她生着病,这一巴掌算不得痛,却实实在在激怒了柳氏,“白瑶,你敢打我?你就不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低沉的嗓音带着怒意,透过人群传来。
白染染抬头望去,陆憬正勒马翻身,微风吹动他的衣袂,他步履不停,快步走到她身边,厚实的手掌代替明珠揽住她的腰。
陆憬垂眸望向仍旧跪着的柳氏,又问了一遍:“怕什么?”
陆憬就是这样。
他能极致温柔,让人如沐春风,也能叫人噤若寒蝉,如坠冰窖。
柳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她能清楚地感觉到,倘若她要继续说下去,陆憬也绝不会给她再开口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