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炜廷恨恨咬牙,看向柳氏:“白瑶翅膀硬了,有靠山了,还和他们啰嗦什么?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,就都还给他们罢!”
“老爷!”柳氏还是坚持道,“并未我不愿,实乃时隔太久,先夫人的嫁妆单子,早就找不到了。”
“所以只要能找到嫁妆单子,你便同意将我母亲的嫁妆还给我们姐弟是吗?”白染染只问。
她这话说得笃定,倒叫柳氏心里发怵。
可转念一想,那嫁妆单子在她手里过了一遍后,就随意丢进炭炉里化成了了一堆灰烬,白瑶就是再厉害,也不能叫被烧透的东西再活过来。
于是柳氏心下安定,点头道:“自然的,我不肯将这些交出来,也只是怕子若年纪太小,心性未定,胡乱挥霍罢了。”
“好。”白染染点头,“既如此,现在便将族人都叫来,当众立下字书。”
“如何就要叫上族人了?我岂是那言而无信,欺儿压女的恶毒继母?”柳氏急了。
“是,我就是不信你。”白染染冷冷道,“你既然问心无愧,又怕什么?”
“她要叫人就叫。”白炜廷冷嗤,看向白晔,“你呢?你姐姐不懂事?你也要跟着她发疯吗?”
白晔早就被白炜廷那句“我现在不止你一个儿子”而心灰意冷。
他想不到这十几年的父子情,原不过是因为白府需要个继承人。
一旦有了替代品,他这个儿子就变得可有可无。
白晔亦勾了勾唇角,嘲讽道:“自然是要叫的,就叫族长鉴证,我白晔今日起,就和白府一刀两断,绝不抢你这宝贝儿子一分家业!”
“好,好,好!”白炜廷气得手都在发抖,朝管家吼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去叫族里人都来啊!”
管家连连应声,转身跑了。
白家族里共有十二户人家,其中就属白炜廷身居高位,是以他发了话,就算是大半夜,各家还是连夜派人赶来。
族长听了白染染的要求还好说,但听说白晔要断绝父子关系,忍不住劝道:“父子哪有隔夜仇?况且你尚未及冠,脱离了白府,今后又要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