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沛琴今晚要陪母亲吃饭,傍晚前就走了。
陆严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今日更是下不得塌,差了人来,只说在玉清阁用膳。
偌大的膳厅就只剩他们三人。
爱说话的人不说话了,吃饭时就只有碗筷碰触的轻微声响。
白染染又夹了块红烧肉放白晔碗里,柔声道:“年前就不去国子监了,我差人和老师们告假。”
这要摆在平日,白晔定会高兴得眉飞色舞。
眼下却转了性,破天荒道:“我还是去吧,过两天就要大考了。”
国子监读书要四年,他这次大考若不去,就要留级了。
“回头补考便是。”白染染道,“不是刚进修道堂,急什么?”
“……我在修道堂已经读了一年半,明年就要晋升率性堂了。”白晔委屈得要哭了。
空气静默了一瞬。
白染染讪笑两声,又夹了块蜜藕放白晔碗里,“吃菜,吃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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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白染染沐浴完,躺在美人塌上等陆憬给她换药。
她伤口已经不疼了,可结的痂看上去却十分可怖。
陆憬亦洗完了澡,一身金丝袖边的素色绸缎寝衣,肌理分明的胸膛若隐若现,很是赏心悦目。
他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给她包扎的动作流畅而温柔,让人觉得他仿佛不是在包扎伤口,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