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染染心疼道:“一会儿肯定要肿了。”
她又看了眼四周,有贾羌在,贾燕肯定不会有事了,便道:“我们先回去吧,我给你涂药。”
若非那板子就要落到白染染身上,陆憬也不愿插手人家的家事。
“好。”陆憬点点头。
一回到潇湘院,白染染就又去她带来的十个箱子里翻箱倒柜的。
没一会儿就找来药酒,边给陆憬涂药边低声说:“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多药来了。”
陆憬不解,“为什么,你不是都用上了?”
“就是都用上了才有问题呢。”白染染说得有理有据,“我平时出门两袖空空都风平浪静的,可这才几天啊,就多灾多难了。”
陆憬已经习惯她遣词造句的水平了,忍俊不禁道:“哪里就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了,我上阵杀敌的时候,可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。”
他说完就后悔了。
白染染一直不赞同他从武的。
果见她摆下脸来,用力揉了下陆憬的伤口。
陆憬作势“嘶”了声,白染染却不为所动,“不是不疼吗?你装什么?你是上阵杀敌痛快了,也不想想我在家里等着有多难熬。”
“我下次不说了,你别生气。”陆憬软了语气,低头去够她的唇。
一向配合的白染染这次却避开他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:“那你答应我,等丁忧结束,就改去做文官。”
陆憬不说话了。
烛火摇曳,若在他面上,盈盈闪着光。
“算了。”白染染也不勉强,盖上药酒塞子站起身,躺到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,闷声说:“我要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