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这时候就来了?
贾燕莫名有些心虚,并不敢见她,“你同表姐说,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,不见人了。”
丫鬟应了,如实回禀给白染染。
昨日还能走夜路来送药,今日便不能见客了?
这话糊弄不了白染染。
她不敢见自己,愈发的说明她心里有鬼。
不见也罢,摊开来说了倒显得难堪。
白染染将白玉瓷瓶的药酒交给那丫鬟,嘱咐道:“把这药酒还给你家姑娘。”
就为了这个还特意走一遭,丫鬟奇怪,却还是回去,如实把话和贾燕重复了一遍。
贾燕紧紧握住那药酒,同丫鬟道:“你出去。”她声音有些颤抖。
丫鬟没多想,关上门走了。
贾燕再也忍不住,一把将药酒摔在地上。
上好的白玉瓷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,碎了一地,她也不在乎,只将头埋在桌子上,无声的哭泣。
她幻想过无数种可能,哪怕是陆憬亲自来拒绝她也是好的,可他,可他却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,竟叫来表姐来羞辱她。
表姐又会如何看她?恬不知耻,自不量力?
早知他冷情至厮,她昨日就不该,不该去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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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燕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日,厨房的饭怎么端来的就怎么送回去,赵氏站门外苦劝了一阵无果,待到贾屹然傍晚回来,少不得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。
“我早就说了别打燕儿,昨日闹成那样,那么多下人都瞧见了,燕儿脸皮又薄,瞧瞧,今日滴水未沾,只将自己锁在屋里呢!”
贾屹然总共就贾燕一个孩子,如何会不心疼?昨日会那样打她,也不过是想叫她长长记性。
且不论他对她私自上京的理由存疑,就是不打招呼便走这点,已经足够叫他恼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