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染染不出预料又晕了船,又是大病初愈,这几日几乎是在船上睡过来的,等船到了码头靠了岸,人都消瘦了一圈。
陆憬要带贾屹然一行人进宫面圣,却也放心不下白染染,叮嘱道:“回到府上好好休息一晚,明日再去安乐侯府。”
白染染怕他分心,点头应允,待到人走后,立刻就叫人备马去到侯府。
她耽搁了十几日,安乐侯的丧礼早就过去了,只府上还在守孝,正门挂着白灯笼,明明是五月初夏的季节,风一吹,丧幡摇动,竟满是凄凉。
白染染与褚沛琴交好,府上家丁见她进来,并未有人阻拦。
白染染便一路直达褚沛琴的院落,厢房紧闭,她敲了敲门,里头无人应答。
白染染忍住喉间哽咽,出声唤道:“小阿琴,是我。”
房门倏地被打开,褚沛琴紧紧抱住她,哭着说:“染染,我没有爹爹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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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染当夜直接留宿在了安乐侯府。
褚沛琴状态很不好。
父亲年岁已大,已经答应她此番出征后便卸甲归田,可人却永远留在了北境,连尸骨也没能带回来。
她说到后面泣不成声,白染染感动身受,只跟着哭。
这夜陆憬也没能从宫中回来。
圣上听了陆憬的传话,立刻便将贾屹然夫妇打入天牢,等候问斩。
至于贾燕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不日将流放边关。
贾羌大义灭亲,又念贾府上下不知者无罪,并不深究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