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宁燃也也喜欢自己,不然又为什么像对行归笑那样对他笑,对他脸红?
他看着宁燃像是毫无留恋的背影,突然再次出声:“等等。”
宁燃回头看他,那双黑色的眸很平静,面色也很平静;而就是这份平静让秦不渡胸口隐隐作痛着,他像是要把这股痛楚,这份被误解的委屈发泄出来一般:“你喜欢行归,却不喜欢本尊,你却不知道,行归正是本尊的第二世。哈哈……”
宁燃的神色终于变了,他变了几番脸色,最终又恢复了冷静:“原来如此,尊上看贫修的笑话也该看够了,如果没事,贫修先走了。”
说完,不等秦不渡再说什么,径直出了房门。
秦不渡想着宁燃最后那惊讶中带着难过的表情,报复性地低笑了数声,脸色却沉得吓人。
翌日熠刀来叫他的时候,被他吓了一跳:“尊上,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……?还有,怎么是站着的?怎么还是昨天的衣服?尊上您身上好冷!发生什么了?”
秦不渡冷道:“本尊无事。”
熠刀还想说什么,但既然秦不渡说了没事,就不敢再逾越,这八十年来,他还是第一次见秦不渡脸色沉到几乎能滴墨,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,熠刀甚至连“那属下先下去了”都说不出来,默默走出了房门。
他来到宁燃门口,敲了敲宁燃的门。
……既然宁燃与尊上是那种关系,尊上心情不好的话,还是亲近的人来哄会更好一些吧?
可敲了半天的门,却没有听到房内有任何动静。
秦不渡不知何时从自己的房间出来:“不用敲了,他走了。”
“走?”熠刀不明所以:“走去哪?”
秦不渡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冷冷的嗤笑来:“不知道,和本尊无关。”
反正也不喜欢他,反正把他的喜欢当笑话,这种人,谁在乎他去哪里,走得好,走得越远越好,最好以后这数千上万年的道途中两个人再也见不到!
这么想着,秦不渡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东西。
那是个黑色耳钉,昨晚两人亲昵时许是他太折腾,宁燃的耳钉落在了枕头边儿,他昨晚回房后本想顺着窗户扔掉——他那一瞬间是真的恨宁燃恨得牙痒痒,可要脱手的瞬间却鬼使神差地将其收了起来。
乱丢垃圾不好,有违人间的道德标准,秦不渡对自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