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韩昭昭对他的印象本来就称不上好,这回直接把厌倦写到了脸上,聪明机灵的地方没像她父亲一点儿,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囊。
想到京城里求娶她的人不绝,陈子惠十分不屑,娶个花瓶回家做甚,当摆设?
他厌恶韩昭昭,但碍于形势,还不得不带着这个拖油瓶走,还得对她笑脸相迎。
陈子惠赶着马车往前走了没多远,又传来马蹄声,隐隐约约的,但行得很急。
又是另一波刺客。
对这些刺客,陈子惠十分淡然,他伸出手:“从前面跳下去,抓紧我。”
韩昭昭犹豫了一下,手被他一把抓住,攥得紧紧的。
见势不妙,陈子惠拉着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,顺着黄土坡一路滚到底下。
衣服被树枝划破,白皙的肌肤上出现几道血痕,渗着血,分外狰狞。
还好都是些皮外伤。
抬头,她便看见陈子惠,陈子惠伤得比她重。
他的衣裳破了一个大口子,胳臂上遍布血痕。
伤得如此之重,陈子惠未吭一声,双眉紧蹙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饶是如此,他还朝后伸出一只手,试图拉起韩昭昭。
伤口处流了血,顺着衣服淌下来,有些可怖。
他挣扎着拉住韩昭昭的手,拉着她往前跑。
陈子惠尽力了,但因伤重,小跑的速度并不快,他整张脸扭曲,似乎极为痛苦。
从黄土坡上传来的脚步声仍回荡在耳畔,刺客还未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