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置好了这些人手,她安心不少,抱着账本回了屋。
面对陈子惠这样的对手,她不敢捡块松动的砖把账本塞到墙缝里、地缝里,只敢拿在手里抱着。
晚上吃着饭,她把账本搭在腿上,小心翼翼夹着菜,不让菜汁溅上;吃完饭,坐在暖炉旁,两手抓着账本,仰在椅子上。
屋里氤氲着热气,不一会儿,韩昭昭就迷迷糊糊的,将近睡着了。
睡也不敢完全睡熟,窗棂处有一点儿声音,便惊醒了。
韩昭昭猛地睁眼,炉里的火烧得正旺,屋里亮堂堂的,除了她,一个人都没有,安静得很。
应当是风声。
这种情况下,她并不惧无人,无人时她才不会被暗算。
她揣着账本,走到窗前,用手掌蹭开窗户上的哈气,扒在上面瞧。
三个小厮在大门口站着,另有两个小厮在墙边拿着灯笼,走来走去,时不时地瞅着有没有翻墙过来的人,极为谨慎。
这几个人都是以前在她家呆过几个年头的。
韩昭昭估摸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,那几个丫鬟年纪小,贪睡,该都睡熟了。
外头太安静了,安静得有些诡异,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。
坐了一会儿,却也无事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或许是她太过于敏感了,可能本就没有这些事。
在椅上坐了一会儿,韩昭昭的倦意袭来。
外头都安排好了,她已经尽力了,大概率是没事的,她在这儿等着也是白等,还不如养精蓄锐,等着明天。
明天绝对不会消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