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县丞抓住了京里的巡查史来并州的机会,要上告,说出了账本的事儿,让韩德元从家里拿来账本给他作证。
顾钧插了句话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想说他怂恿你烧账本是对的?”
这老狐狸道行不浅,撺掇秦府的管家去她家烧账本的人少不了他顾钧,最后还在这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她话。
她耐下性子解释:“顾刺史,您先听我解释,我想这是预谋好的。本来这账本已经被人替换了,怕引起我们的怀疑,秦府的管家便出了这一招,知道我不懂账务方面的东西,急切地劝我烧掉账本,让我误以为这账本是真的,就等着今天我拿着假的账本上来,更容易给父亲坐实这罪名。”
“原来把账本保管在我家,就是怕放在衙门里有人动手脚,没想到藏在我家里也不能幸免。若是我家真的动了手脚,会把证据往不利于自己的地方引?”
韩昭昭把这话一口气说完,顿觉如释重负。
巡查史点头,转向顾钧:“问没问出来是谁指使秦府原来的管家做出这种事?”
“他嘴硬,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怕站在后面指使他的人便是你们,自然,在你们的口中,他是什么都肯说的。
此时,韩昭昭恰与陈子惠的目光对上,二人对视片刻,陈子惠笑了,笑得依旧温柔。
当年,陈子惠初入仕途,只是一个小官,是她父亲赏识他,教给他为官处事之道,屡次在皇帝面前推举他,他才能当成这个兵部侍郎。
要不然,他还在县衙里替人抄文书,哪里会成为人们口中的青年才俊,京城里诸多女子心仪的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