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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寒酸!连零头都不够!

她留恋不舍地把衣服放回原位,歪着头看了几眼,又走到另一处衣架子,这处的衣服的样式依旧不错,料子不如那边的却也是极好的。

一件雪青色的衣服又吸引了她,这回她克制住自己好好欣赏的欲望,先翻过衣服,瞅了一眼价牌子,果然不出所料,八十两。

她极其不情愿地给放了回去。

她能看得见的价牌子,全是几十几百两的价儿,八十两的已经算是便宜的了。

再一抬头,又有两个头戴金簪的妇人走进屋,那金簪一看就价格不菲,反射着光,亮得很。

别看这店外观普通,内有乾坤,这价格,应当是晋阳最好的店。

若是原来,她父亲还在京里做官,家里的银子还是供得起她买这样奢侈的衣服。

可前些日子,父亲被人诬告贪污军费,皇帝也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帮她家翻案,为了保她家,堵住别人的嘴,把父亲贬了官,又让她家掏出一千两银子填国库。

她家本来就不算很富裕的人家,这么一整,直接把她家给掏空了,在晋阳的这帮同僚里,她父亲的衣服是最寒酸的。

她就不该来到这里,见到这些衣服,心里头除了酸还是酸。

陈子惠还在那里挑着衣服,手上已经搭着一件,还没有停下的意思。

韩昭昭寻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,尽量不去看那些衣服。

她想开了,虽然她没钱,但是陈子惠会给这家店的掌柜掏钱,她是陈子惠带过来的,她也算是个贵客。

饶是坐下了,瞧不见各种各样吸引人注意的衣服,她还是想着自己最初看见的那件月白色的衣服,颜色、款式实在很合她心意,就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太贵,贵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