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大门,总算避开了狭□□仄的环境,浓烟渐渐散开,呼吸起来终于不似刚才那般提心吊胆了。
“爹,往哪边走?”
“这边。”
韩德元指了个方向,韩昭昭跟上,这回两人都是跑着的。
早就过了开始宵禁的点儿,因了这场突发的大火,街上嘈杂起来,但韩昭昭和父亲越走,吵闹的声音越小,他们走的方向与人群聚集的方向是反着的。
“是这边吗?”
一股不祥的预感从韩昭昭的心里腾起。
“是,我的人在这边。”
“是你的人还是陈子惠的人?”
“都算。”
韩昭昭的心里头更慌,没有来由地慌,她知道父亲说得对,不要拿着原来固有的偏见去看一个人,不要信那些有的没的东西。
自从发生过路上的这些事儿后,她特意问过父亲,了解过陈子惠的过去,父亲信誓旦旦地跟她说,陈子惠是他一手提携上来的,不是个不懂得感激的人,不会轻易背叛她家的。
父亲还提过一嘴,陈子惠的长辈与自己有旧,从陈子惠身上往前扒三代都没有问题,叫她把心放进去。
可韩昭昭就是放不下心来,可能是凭着与生俱来的敏感,对一个人的熟悉,从他的眼睛里,她便能看出他隐匿着,不愿为外人道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