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,没事,我在这儿呢。”
是我,那个人本就是我。
他看了眼韩昭昭,苦笑了一声,你是如此,可你父亲为何不知恩图报,反将前朝的人赶尽杀绝呢,这不怪他对韩家的人狠。
韩昭昭对他说的话似有感觉,泪水倒是止住了,就是抓他的胳膊抓得更紧了,他想甩都甩不开。
忽然,陈子惠注意到这屋里不仅有他和韩昭昭两个人,还有一个刚刚在擦桌子,反应迟缓的小丫鬟,用诧异的眼神盯着他们俩人。
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陈子惠也不怎么惧,这是他的府邸,在这里的都是他的人,他做了什么事,不让他们往外说,便没有人敢随便嚼舌根。
“是。”
小丫鬟低着头,再不敢往陈子惠和韩昭昭的方向看过去,躬着身子退下去,手中还捏着一块无处搁置抹布。
除了韩昭昭,屋里再无他人。
陈子惠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,之前他从韩家的小厮嘴里套出来过话,韩昭昭对这个前朝的皇帝很感兴趣,骂归骂,更多的是恨,是遗憾,当时他就觉得诧异。
现在,趁着韩昭昭现在脑袋不清醒,转不太过来,他便想借着这机会探一探虚实。
他的手抚过乌黑的发丝,柔顺得很,还在她的耳边勾了一下。
他低声,用有些喑哑的声音问道:“你识得我?”
“识得啊,早就听闻过你的名字。”
“从哪里?”
“这晋阳的人,有哪个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