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不妙,危机四伏,陈子惠答应过要帮她家,应当是会出手相助的,但哪天反悔就不一定。
一切未有定数,扫了一眼屋子,甚至觉得这屋里也变得危险起来,甚至,与她为难的不单单是陈子惠一人。
陈子惠三番五次与她强调秦县丞的事情,叫她小心,可见事情并不简单。
她的预料没错,确实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她。
此时的并州刺史府偏院。
秦县丞匆匆地从陈子惠府中赶回来,路上,碰到一个人,穿着小厮的衣服,扮做小厮的样子,得了他一个眼神,悄无声息地跟上,混在小厮的队伍里,进了刺史府。
虽说并州刺史顾钧是楚王一边的人,但纯粹是楚王的人与既是楚王的人又勾搭上匈奴了的不一样,做起事来,他还是有意识地避着顾钧的。
今日,顾钧为着边境的战事焦头烂额,一大早就出去了,这给了秦县丞机会。
他带着小厮进了府中,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偏房,屏退下人,只留下刚才半路跟上他的人。
“左贤王那边是什么意思?”
“秦大人,您的提议他回绝了,说就按他原先说的法子办。”
语气极为生硬。
左贤王是匈奴单于的长子,将来是要继承单于之位的,他的话代表的就是单于的意思。
“原先的法子?”
秦县丞的手攥紧袖口,极不情愿。
他的眼前又晃过韩昭昭的影子,那个小时候拽着他袖子哭鼻子要吃的,要好看的衣服的小姑娘已经大了,他还要亲自动手去毁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