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屋里只剩下两个人,韩昭昭比她方才一个人在的时候害怕多了。
她是想靠着迷惑陈子惠,当渣女骗心,取得他谋反的证据,但不是此时,欲迎还拒,她这副样子算个什么。
可此时,她的身体里仿佛又万千只蚂蚁在啃咬,意识渐渐模糊。
一半靠着她自己的克制,一半要看着陈子惠了,这是匈奴人下的局,毁的是她与他的名声,但愿他能分得清楚轻重缓急。
陈子惠走近,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忽然伸出手来,她的手臂纤细,直接拽住了陈子惠的手,挣扎着说道:“水。”
声音软软糯糯的,比以往多了一丝媚态,分外好听,让他都有些不忍心撒开韩昭昭的手。
她指的便是那边的凉水了,陈子惠见她这样,水又是那般凉,有些心疼,犹豫了一下,才试图松开韩昭昭的手,去拿水。
熟料,他刚一松,韩昭昭就拉住不放了,她的腿软,身子一瘫,坐到了地上。
“来,起来。”
陈子惠去拉她,她却环住了他的腰,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,轻轻唤道:“别走。”
韩昭昭的手如同八爪鱼一样附着在他的身上,他任她坐到地上也不妥,便抱起她来。
她的身子紧紧贴上他,那一瞬,显而易见地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。
陈子惠就这么一只手抱着她,一只手去舀水。
其实,等到解药来的那一刻之前,要她不再诱惑他,陈子惠还有别的办法,比如照着她的脑袋来一下,把她敲晕,但这么做一来不好向韩德元交代,二来韩昭昭看起来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,打一下子,她不知道得有多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