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请郎中,大冬天的,跑得满头大汗,何来不尽心一说。
小厮低头,不说话了。
陈子惠还勉强能记得起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样子,印象中,这是一个内敛的人,可也不似这般,见到他的时候,一句话也憋不出来。
按照常理来讲,与他见的时间越长,越熟悉,越不应该拘束才对。
陈子惠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的目光:“是他常责备你?”
“是,原先他还责备我,后来见我做得实在不好,连活儿也不给我分配了。”
陈子惠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,做起这种事来,必须谨慎,一个人身边至少得有一个相跟的,一为制约,二为援助。
“他不给你分配活,都给别人分配?”
“大多数都给了别人,可有的时候也是他自己做完。”
陈子惠寻味的目光掠过他,嘴角轻轻勾起笑,他想起来近来在府中发生的事情来,比如给韩昭昭下药。
想来这人绝对与此脱不了干系。
“你不知道做这种事情要同人一起吗?”
这目光,吓得小厮身子一抖,说话也不利索起来:“我……我知道,他同我说过,可我想着他……他是我的上面的人,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。”
陈子惠的目光审视了一遍他,未瞧出端倪,又变得柔和起来,那云飞不过是瞧着他新来的,又胆小,好哄弄,避开他,自己做事。
这小厮不过是被他利用了,一个刚来没多久不懂多少事的少年人,也不必苛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