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传来脚步声,声音越来越近,老旧的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。
进来的是一个做小厮打扮的人和一个郎中。
这是陈子惠的另一个亲信,这人与陈子惠的关系远比云飞近,常在他身边跟着,是他最亲近的人。
“你来瞧瞧这药方。”
他双手接过陈子惠递过来的纸张,送到这位年轻的郎中跟前。
字虽然飘逸,形同狂草,但做郎中的,写出来的大抵都是这种字迹,他瞧着也熟悉,没有费多大的功夫,就扫视了一遍,看见上面写的十几味药,很快就瞧出了端倪。
“郁金和丁香混用一般来说是大忌。”
其实,郁金和丁香混用会产生毒副作用,但是在治某些疾病的时候,是可以混用的。
可这副药方极为奇怪,上面的十几味药材像是胡乱拼凑上去的,根本瞧不出来治的是什么病,他虽年轻,却是中医世家出身,自小滋养在医书、药材当中,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药方。
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敷衍。
“不知姑娘有什么症状?”
描述中了药的症状韩昭昭实在不好说出口,尤其是在陈子惠面前。
可能是年纪轻,没去过大户人家的缘故,这位郎中还不大懂得避讳,把韩昭昭当做寻常来他医馆看病的病人,眼睛盯着被拉起的帷幕没移开。
陈子惠心里不舒服,冷声道:“诊脉吧。”
诊脉若要诊断得准,需得在安静的空间诊断些时候。
陈子惠便拉着这个亲信远离了那处,又有一个亲信过来,制住原来给韩昭昭开药的郎中,防止他作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