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问问那个匈奴派过来的郎中。”
是什么事, 不用他说,亲信跟了他这么多年, 自然领会。
陈子惠嘴角噙着笑, 目不转睛地瞧着韩昭昭,像打量一个精致的物件,几句话的功夫,亲信重新领着那个匈奴派过来的年纪较长的郎中过来。
“这药是谁给你的?”
之前那位年轻的郎中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, 他又被陈子惠的亲信带出去,几句话掐中了他的要害,也没有瞒着的必要,如实答道:“是陈大人府中的下人换作云飞的。”
陈子惠不轻不重地点头“哦”了一声,声音充满嘲讽:“是不是匈奴那里的毒药、解药太多了,无处使, 所以你们就合起来演了一场戏,给韩姑娘下了毒药后又加了解药,亦或是觉得这使了多年的毒药毒性不太大了, 想要找个人试试效果?”
郎中自然听得出他是在嘲讽, 这么金贵的毒药、解药不知道是拿多少条人命换来的。
“陈大人说笑了, 下药自然是只下毒药, 哪里有解药与毒药一起下之说。就是让我来到府中开药, 也没有给我解药,上头的人给我带话说,韩姑娘这里,只需要随便开几副药应付,反正也救不活。”
他从袖子里掏出别人给他的信纸,是汉文,写得歪歪扭扭的,有些匈奴文字的样子在,一见便知是匈奴人写的。
上头的意思与他方才说的一致,根本没想到韩昭昭能活下来。
是人碰到毒药都会一命呜呼,除非有解药,下药的人没有给韩昭昭解药,他府中又不会平白无故地多出解药来,解药只能在韩昭昭的手中。
陈子惠一步步地走近帷幕边,想象着里面那张惊恐的脸,平素看来,韩昭昭胆子不大,脑子也不大好使,没想到此时竟然要瞒着他。
若不是有人在,他早一把拉开帷幕,质问韩昭昭,真相是什么,又为何要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