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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转向韩昭昭,眼里含着一丝笑意,却让人不寒而栗,仿佛一直以来的猜疑得到了印证。

“韩大人把药拿给你的时候,说了什么?”

见惯了陈子惠的表情,韩昭昭并不惧,却要装出无措的样子来,仔细回忆道:“其实,也没有说什么,就是告诉我这药很宝贵,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,要我随身带着,不要丢了。”

“没了?”

“父亲就与我说了这些。”

陈子惠怀疑的眼神掠过,韩昭昭却是镇定自若,看向他的眼睛没有逃避。

伪装这种事情韩昭昭是最擅长的,她的父亲在朝中呆了这么多年,仍然安稳,有一部分靠的就是伪装,不轻易站队,被人惹得再急,心里火,在别人面前也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。

跟着父亲呆了十多年,几乎目睹了父亲所做的一切,韩昭昭自己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。

饶是如此,陈子惠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:“哦,你手中的药只有这些?”

“只有这一瓶。”

瞧着这大半瓶药,韩昭昭有些无语。

不是都说过这解药生长在匈奴腹地的雪山的一处悬崖边吗,采摘到几根草药都不知道会使多少人丧命,她家是有多大的能耐,有的解药大半瓶都装不下,还能再装上一瓶。

她家能拿到大半瓶已属不易,父亲说得轻松,她也好奇这解药到底是何来历。

不过好奇归好奇,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底细暴露给陈子惠,自己家的事情自然有自己家里的人来解决,用不着陈子惠插手。

陈子惠把药瓶提出来,捏在手里,在韩昭昭面前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