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前朝的皇室,皆把晋阳当做祖籍,出了开国皇帝闫耀灵,其余的人安葬之地皆在京城。
怎么瞧也瞧不见他们与冀州中山郡的关系。
“韩姑娘?”
丫鬟晓玉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抽回来。
韩昭昭伸手揉了揉眉心。
“我在看月亮,人们常说见到了圆月亮,就想到了团圆,想回家,可实际上,看到的是残月,也想到的是家。”
同一轮月下,不知父亲在雁门关如何,是不是被匈奴的军队围得紧。
韩昭昭缓缓地闭上眼睛,长睫毛垂下来。
“或许到了过年的时候,这仗就该打完了吧,韩姑娘到时候便能回京城了。”
晓玉与她想的不是同一件事,还一本正经地安慰她。
韩昭昭伸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,答道:“也许吧。”
与陈子惠住的那栋房子隔了一段距离,枝条掩映之下,房间里头的光打到窗户纸上,还是亮的。
这么晚了,陈子惠睡不着,她也睡不着。
对着窗口,她暗暗地绞了绞了手。
算了,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在这里干想,也想不出个什么法子,现在冲出去,去质问陈子惠也是不可能的。
她长舒一口气,还是等明天寻到机会摸清楚些情况再说。
韩昭昭缓步从窗前移开,目光落到了桌子上,少了一样东西。
今天上午,她明明是把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帕放到这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