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该起这个头,再忍耐些时日,等到大婚之日。
忽然,手下的袖子一颤,韩昭昭的手动了动,如同水中的游鱼,见到了钩子上的食物,心甘情愿地咬上。
皓腕游到了他的手里,晃了晃,扎了进去。
倒把陈子惠打了一个手足无措,韩昭昭外面套着的衣服厚,但松松垮垮的,手腕的弧度便能被很清晰地勾勒出来,不盈一握。
他脑中浮想联翩,手却不敢使劲,他的手只算得上是轻轻搭在腕上,不敢再有多的动作。
外面响起“叮叮咣咣”的声音,渐渐变大,是下头的几个士兵按照韩昭昭的要求把需要的用具都带过来了,跟随他们过来的还有前些时候分派给韩昭昭的丫鬟晓玉。
晓玉在外面嘀嘀咕咕的,似是不大了解他二人之间的关系,听到这件事,微觉诧异,还问这几个士兵。
这些声音愈来愈近,韩昭昭骤然将手腕从陈子惠的手里抽出来,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儿。
陈子惠的手突然失去了柔软的触感,停在空中,还在回忆方才的那个人,脑中一片混乱。
刚才拿出去的纸灯笼的光还没有灭,韩昭昭过去提起来,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儿潮红,被昏暗的灯光一照,倒不显得十分明显了。
她提着灯笼,掀开帐篷的帘子,见两个士兵轻轻松松地扛着那张简便易于携带的床过来,后面跟了几个人,提着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晓玉一见她便小跑几步过来,诧异道:“姑娘怎么要把东西搬到这里?”
“之前住的那顶帐篷里死过人,又靠着山那么近,再让我在那儿住一晚上,心里膈应得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