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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韩昭昭脑海中想起来的只有陈子惠。父亲在朝堂上立身,深谙不结党营私这自保的方法,因此并没有与什么人特别亲近,除了他认为是知己的秦县丞和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陈子惠。

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勾结匈奴,往他背后捅刀,一个把他当做自己前进路上的垫脚石,登上了天,垫脚石没用了,把垫脚石直接扔了还不算完,还要拿刀在上面刻划两下,让这垫脚石再也见不得人。

韩昭昭自己是要以身为饵,看样子陈子惠也是要上钩了,可她不得不提醒父亲,要理智。

韩昭昭没有接下父亲的话,而是把话引到了陈子惠身上:“我感觉父亲也是太信任陈子惠了。”

“怎么?”

韩德元仍然沉浸在对于秦县丞的回忆中,提到陈子惠,猛地把他从那回忆中剥离出来。

“我也不是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,就是害怕秦县丞的的事件在咱们的身上重演。”

“陈子惠啊,他……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,我了解他,比对秦县丞更为了解。”

韩昭昭抬眼,望向父亲。

韩昭昭不大相信,她记得在梦里,陈子惠跟她说的全是对她家的怨恨,一朝大仇得报,再痛快不过。

“父亲为何要这么说,他经历过什么?我只是想再多了解了解他。”

之前,父亲提起陈子惠,跟她说的最多的是陈子惠这个人多么有才能,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是多么不容易。

至于陈子惠的过去,她知道的只有他的家在晋阳,父母双亡后开到了京城洛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