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匈奴人, 可也是战争的受害者, 其实, 在战争面前,中原与匈奴的百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。”
他们在战争的面前全都表现出无力来,全是刀俎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
“你答应我便好,我知道你会答应我的,就像我教你的那个“和”字一样。”
十几年前,教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,他并不抱希望自己讲授过的道理,这个孩子会记住。
可是当韩昭昭见到他,与他说自己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教给她“和”字的含义,他便知道这观念是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脑海当中。
他的志向有可以托付之人,他这一辈人完不成的志向,在他死后还有晚辈来接替。
如此,他便放心了。
又瞧了一眼紧紧挽着韩昭昭手臂的陈子惠,对他,也罕见地露出了笑意。
“你们要成亲了啊,是不是回到京城的时候便成亲?”
“是吧。”
韩昭昭应了一句,知道这个亲是迟早要成的,她并不是很关心这个成亲的日子,更关心的是如何利用成亲这个机会,从陈子惠的手中套到更多的信息,等陈子惠在害她家的时候有所准备,能钳制住他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
“可惜我喝不到你们的喜酒了。”
秦县丞稍显遗憾,叹了口气,可看向陈子惠,还算是满意。
他说,面前的这两个人是良配,至少,他站在韩昭昭的角度上想是如此。
韩昭昭面上笑着应着,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感慨,骗了一辈子人的人被另一个骗子给骗了,他想不到陈子惠的身世。
看不久之前提起清河长公主时的表情,她猜测陈子惠的出身一定与这位长公主有些许关系的。
当年陈子惠骗过了她父亲,可见这孩子从小就会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