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在这个时候,陈子惠也不想和韩德元撕破脸,况且眼睛一瞟,瞧见了站在韩德元身边的韩昭昭。
毕竟这是韩昭昭的父亲,无论是从大局还是从韩昭昭的角度上,他都不该再去干预。
于是,便由着韩德元去了,反正他说了,最后这责任是他担着。
甩了甩手,离了这间茅草屋,顺便带走了自己的几个亲信。
留下韩德元和韩昭昭以及剩下的一些人。
“下午便要回京城了,你也多去张罗些。”
“父亲,那你呢?”
“去云中郡,把他安葬回故地。”
“去云中郡?”
韩昭昭对父亲的行为感到诧异,父亲是个快意恩仇的人,将恩怨拎得清清楚楚,决不亏欠人半分,也不会让别人亏欠自己半分。
现在对于这回亏欠过自己的秦县丞,显得过于纵容了,是,他有才,命途多舛,夹在匈奴和中原人的夹缝中活着,可以同情他,可这一切不是他作恶的理由,也不是间接伤害她家的理由。
“是,也不远,跨过了这些山,见到了平原的时候,便是了,匈奴的守军也不必怕,我们不过是到云中郡一圈,把人埋了便走。去吧,你先回去,我着人跟着我去就是了。”
韩德元先是让人用木材搭制了一个简易的棺材,把没有气息的秦顺放进去,阖上盖子。
因是顺路,先带着韩昭昭进了他的帐子,安置好,又换了一批自己的亲信去抬这个棺材。
接着,一切归于寂静,屋里只剩下韩昭昭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