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瞧着这房子,与在晋阳的那所是一模一样。”
“是,小时候我家的布局便是如此,住习惯了,也就这么布置下来了。”
能住得起这种布置的,一想便是大户人家,果然,如韩昭昭所料,陈子惠的身份不简单。
陈子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破绽,带着韩昭昭往屋里头走。
“你瞧着这摆设,有哪些不合适的,便挪一挪。”
进了屋的时候,看向屋内的布置,韩昭昭更为震惊。
陈子惠话虽是如之前那般说,让她挪一挪,但是她一见,觉得几乎就没有要挪动的,扫了一眼,觉得东西摆放的位置大致与她家的布置相同,甚合她的心意。
就连盆栽,案几上摆放的花瓶都一模一样。
“不需要了,我瞧着这样很是好。”
韩昭昭走近,瞧向那花瓶,上面的图案与她家原来摆放的那个一模一样,手摸上去,在沿上摸到一个豁口,那豁口是她小时候打碎的,如今还在。
哪里是照着她家原来的样式买的,分明就是把她家原来的那件拿过来了。
韩昭昭低头,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。
清晨,阳光从东边的窗角斜斜地倾泻入房间,如细碎的金子一般铺到她的额头上,睫毛上、落在脸颊的碎发上。
屋里炭火烧得旺,人脱去了大氅,只着了一件稍稍带些绒的衣服,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,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来。
细长的脖颈微倾,鼻尖碰上了插在花瓶中的一株腊梅花,淡淡的清香袭来。
远看起来,宛如一幅画中的仙子,可远观而不可亵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