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还是要这么问, 引来陈子惠接下来的回答。
“不是,是他们给我的。”
“给你的?”
韩昭昭难免不惊诧。
“是,你跟我订好了婚约的时候,我知道过不了几日, 便要回到京城,所以我提前叫人给张家去了信,让他们把原先你家里头搁置在你屋子的东西都收拾收拾,搬到了这里,至于后来的布置,我叫来了你家原来的丫鬟小厮, 照着他们说的,叫我这里的下人摆的。”
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,也难为他这一片苦心了。
韩昭昭的手抚过花瓶, 轻轻地贴上了花瓶中一枝盛放的腊梅花。
花开得正好, 不过离了地之后, 过不了多久, 就会败了, 而陈子惠与她,纵使他费了这一片苦心,也难以长久。
从来,与父母有关的仇恨都是不共戴天,她父亲与秦县丞如何,是她父亲与秦县丞的关系,留待她自己来探清,这并不构成陈子惠可以迫害她父亲的理由。
何况,陈子惠还是她父亲提携起来的,寄托着她父亲的厚望。
她想,陈子惠对她,大概仅仅是一时兴起,喜欢的时候当个宝贝玩具似的揣着,愿意哄着宠着,等玩多了,见惯了,便扔了,或许想都不会想起来。
人,还是要靠自己,要不,就趁着新鲜感没有过的时候,尽可能多地从他这里打探到消息,尽可能地去拉拢他这边的人,来要挟他。
阳光之下,听到她的一声叹息。
陈子惠方才还是笑着的,她叹息后,他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。
怕陈子惠怀疑,韩昭昭霎时敛起了忧愁的情绪,将话题转移到她想知道的地方:“你怎么让张太尉把东西给你的?你与他关系走得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