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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,江家与当朝的皇室周家交好,那个早亡的人与卫国的开国皇帝周恒是挚友,因病亡故之后,周恒去祭奠过他,哭得甚是悲戚,京城里的人皆知,传为美谈。

不光与人对不上,若是真的如此,陈子惠不可能这么痛恨当朝的皇室。

可是,除了这家,京城里再也没有什么显赫的江姓人家了。

越想越找不到头绪,韩昭昭翻过玉镯,上头光溜溜的,一个字都没有。

似乎从这里开始,线索就断了。

手捏紧了这个簪子,恍然记起这上面还有一个字——婉,婉是女子之名,在这个时代,女子的闺名是不愿轻易告人的,从这里寻更难。

总共在上一辈中,她知道的女子闺名就没有几个,似乎就没有一个名字中带“婉”字的。

待要放弃,另寻条路的时候,忽然想起一个模模糊糊的事情来,不久前,她在那间茅草房里见到秦县丞的时候,他提起来清河长公主,她问了清河长公主的名字,秦县丞说,她单名一个“婉”字。

她的父亲是周恒,她该姓周的,若是她的东西,上面留的名字该是“周婉”二字。

无奈,她将簪子摊在手心里,这玉质是上好的,这簪子的形制是极典雅的,就连上面的诗句都带着一种平实的美感。

放在她的手中,却有沉甸甸的感觉,一个簪子,是陈子惠给她的,有着说不出来的历史。

日头渐渐地往中天上移,阳光透过窗户洒到房间里,屋里亮堂起来了,她也看得清楚了些。

屋里的摆设都是与她之前的房间里别无二致的,有些细小的摆件没有要来,那一处便是空着的。

翻了一遍,想找到有用的线索,结果什么都找不到,也是,在这间屋子里很难找到什么的,既是让她住在这里了,陈子惠又怎么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。

她该死心了。

韩昭昭重新把簪子戴回到头上,手镯戴到腕上,倚在榻上等陈子惠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