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昭昭在心里暗暗叹气,又气又恨。
依旧还是不解父亲的选择,自从秦县丞出事之后,父亲整个人是越来越怪异,做出来的事情,她是越来越琢磨不明白。
于是,她试探地问了陈子惠一句:“那你知道我父亲他为何要去中山郡吗?”
“不知,对着陛下,岳父只说是要报国,不能空食百姓交上来的粮食,陛下阻拦,说中山郡此行凶险,他不从,执意要去。”
陈子惠客观陈述了一遍事实,其实对于韩德元的所作所为,他也感到费解,好好的京城不呆,偏要跑到那凶险之地,楚王一党的人可是与他真刀真枪地动过手。
“若是你想知道,便去问问你父亲,你父亲也该回去了,现在你若是愿意回去,我送你过去。”
“我现在就回去。”
韩昭昭是忙不迭地想要离开陈子惠这里。
“好。”
陈子惠淡淡开口,应答了她,同时看向她发髻上插着的簪子,一时间无话。
韩昭昭明了他的意思,是想要她一直戴着这簪子,这时候,她自然也不会违逆。
手伸到发髻上,略微摆正了一下簪子。
摆正之后,又问陈子惠道:“那我父亲此行可是凶险?”
“我会派身边的人照顾好他的。”
就算要出事,也得在韩昭昭嫁给他之后,看向韩昭昭他心里有几分不忍,是谁让她有了这么一个父亲的。
“那我这里……”
韩昭昭略一犹豫,瞧向他,目光里似含着一池春水。